唐玉兰把牌拨进麻将机里,叹了口气说:“这小子对我都少有这么贴心的时候。” “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少,公司的事情一堆,还有……我私人的事情。”苏亦承故意把“私人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“什么才是应该告诉你的?”
被强制勒令戒烟的人明明不是他,但他莫名其妙的就忍住了那种痛苦,硬生生的把烟戒了。从那之后也很少再抽,就算是这样的时刻,他大多也是只把烟点上,任它烧成灰。 “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乱跑的毛病?”Candy替洛小夕整理了一下衣服,“怎么样,上去有没有问题?”
“什么叫‘他那种人’?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戳自己哥哥的伤口,“你不也一样吗?” 陆薄言拿过那张稿纸看了看,苏简安是真的推导清楚了。
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的? 苏简安笑得更加迷人:“怎么了?”
她因为反应不过来而尽显狼狈,陆薄言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。 苏简安也不想那么多了:“好!”她扬起唇角,一副明着要整沈越川的表情,“首先,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。来,你先说个秘密给我听听。”
看着洛小夕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,沈越川笑了笑:“好女孩,起来。” 挂了电话后,她狂喜的飞奔回餐厅,路过洗手间时又突然停下来,对着镜子细致的补了个妆。
苏简安缓步走向房间,推开房门,看清门内的景象后愣了一下,又把门关上。 洛小夕拿来一个袋子递给苏亦承,苏亦承不解他的看着她,她说:“收拾一下你的东西,等下走的时候顺便带走。”
“刚刚唐局长来电话,说少夫人他们到三清镇了,案子没什么进展,但是也没什么异常。” 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
“这个我早就看过了,但那些人不对她的胃口,我没什么好担心。”苏亦承也扬起一抹微笑,儒雅中暗藏着毒针,“倒是陆薄言,他还在美国的时候我偶然碰见过他几次,他次次都和一些金发碧眼的洋美女在一起,还是大半夜的时候。” 洛小夕突然有一种窒息感,那种久违的沉重又压上心头,她关了水龙头,来不及擦干手就低着头落荒而逃。
沈越川虽然回避到了车上,但通过后视镜看苏简安的口型,他也知道苏简安都和陆薄言说了什么。 苏亦承满意的挂了电话。
听完,苏媛媛突然觉得一阵后怕苏简安只是扭了一下手,陆薄言就这么大动干戈,要是她…… 他了解洛小夕,她事过就忘的性格,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记起张玫。
别墅。 “怕你坏事。”苏亦承说,“这种事公关能处理好。”
苏简安呢喃着世界上最亲切的称呼,眼泪从她的眼角沁出来,直流进了陆薄言心里。 “爸,不可能!”她瞪着眼睛,目光又狠又决然,“你要我和秦魏结婚,不如杀了我!”
苏简安错愕的看着他:“你怎么了?” 她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,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和脸颊上,平日里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,脸色苍白如纸。
洛小夕扬起唇角:“走吧,大吃大喝去,不醉不归!” 苏简安倒是没想那么多,暂时安心下来,一路上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了家。
但实际上这几天,苏简安的心情指数非但没有飙升,眉头还越锁越深。洛小夕每次给她打电话都能听到她唉声叹气,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。 他的唇角上扬出一个愉悦的弧度:“我在想,你要怎么谢谢我?”
洛小夕把车钥匙扔进包里,推开车门就要下去,就在这时,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苏亦承的身影他正从公寓里走出来。 苏简安曾经吐槽过陆薄言的房间,冰冷刻板,像收拾得规规矩矩的酒店房间。
苏简安扬了扬手:“看见有老奶奶卖这个,买了两串。” 苏亦承也不怒,只是目光总让人觉得别有深意,“算上今天,我们要在这里呆四天。”
陆薄言洗完澡出来,发现苏简安还睁着眼睛侧卧在床上,他掀开被子躺下去:“你还不困?” 第二天,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听见闹钟在响,只一声就被掐断了,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