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门口,开门、换鞋、进屋……这一系列动作在苏亦承的生活中已经变成了机械的流程,拐过玄关,刚要打开客厅的吊灯,突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晨沫外流
无语归无语,但以前的洛小夕好像回来了,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一件好事。
苏简安听得满头雾水:“好端端的,你跟我道什么歉?”
而立了功的许佑宁,被他带回了办公室。
在她的记忆里,这家餐厅是全市味道最好的泰国餐厅。
老人与女人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被现实击得粉碎,洛小夕的眼泪终于决堤。
眼眶很热,她只能用力的忍住泪意。
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,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。
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“我们不是查不出来她到底隐瞒了什么吗?”陆薄言目光沉沉,“签了离婚协议,也许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是不需要你帮忙。”陆薄言说,“是不需要你捣乱。”
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少恺:“你打算送她什么?”
等了几分钟,苏简安终于出来,身上却还是穿着她原来的衣服。
她看见自己笑得那么甜蜜,像极了陷在热恋中的年轻女孩。
苏简安要把手抽回去,奈何陆薄言抓得太紧,她只好扯了个借口:“前几天感冒了,挂了几天点滴。”
她坐到床边,俯身下去,伏在陆薄言的胸口。
男人的五官非常俊朗,罕见的不输给陆薄言或者苏亦承的长相,健康的麦色皮肤,过分冷硬的轮廓,让人觉得诡异而又危险。这种反应在陆薄言的预料之中,陆薄言递给她一张纸巾,说:“以后再带你来尝别的口味。”
洛小夕也打量着苏亦承,开口就是一句:“你哪来的黑眼圈?”虽然不重,但让苏亦承显得很疲惫。陆薄言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来签字的呢?”
苏简安想,她这个陆薄言的前妻……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走?到底是谁?
可之后呢?昨天也是这个人和医生专家谈了几个小时,医生们都认得他,见他担忧的蹙着眉,说:“苏先生,不用太担心。洛小姐应该只是体力不支,安排间病房让她休息一会,等她醒来了你劝她吃点东西。”
大雪初霁,暖暖的阳光把花园的积雪照得晶莹洁白。早餐后,刘婶私底下偷偷向苏简安打听,并且斩钉截铁的说:“我不相信少爷会偷税,他更不会让员工给自己顶罪!”
苏亦承一点都不心软,最大的宽容是允许苏简安穿着防辐射服用ipad看电影。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