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没想到的是,刚把陆薄言送回家,他就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。 洛小夕现在很抗拒喝醉,尤其是和秦魏喝醉。
他想不明白的是,除了漂亮和那种人畜无害的气质,这女人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? “哇”台下的观众也起了一片惊呼。
紧接着,车子开往一个距离别墅区最近的高尔夫球场,也就是陆薄言常去的那个球场。 她表面上笑嘻嘻,实际上苦哈哈的追求了苏亦承十几年,看不到任何希望,像孤船在茫茫夜色里漂流,但突然之间,云开月落,阳光乍现,全世界一片明亮。
“不过说认真的”洛小夕看着苏亦承,“我探了我爸的口风,他答应我们交往的几率很小很小,你准备怎么办?” 苏简安拧下来一粒鲜红的提子咬了一口:“他突然性情大变啊?”
洛小夕随口说:“去上了个厕所。” 苏亦承八成也是误会了。
他的尾音里,俨然带着警告。 “……”
“先回家。”苏亦承拉开车门把洛小夕推上去,替她系上安全带,危险的俯身靠近她,“到家后,你想怎么庆祝都可以。” 既然这样,他之前为什么那么做?先是对她爱答不理,然后无理吵架,答应离婚,叫她马上走……根本就是一副恨不得她立刻滚得越远越好的样子。
江少恺说下午还有事,没多逗留就走了,刚走出医院的大楼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 苏简安却像根本感觉不到他一样,兀自叫着“陆薄言”,不一会眼泪又从眼角流出来,然后就安静了。她什么都不再说,也不再叫陆薄言的名字,像已经对陆薄言彻底失望。
平铺直述的语气,足够说明他一点都不意外,甚至是早有预料。 苏亦承点点头,揉着太阳穴,不一会,感觉到一道人影笼罩过来。
“不用。”洛小夕拎出一条长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,“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。” 秦魏和洛爸爸的话,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脑海中回响,而他仔细一想,他们说的不无道理,他和洛小夕在一起,太容易不欢而散,擅长吵架不擅长相处的两个人,靠什么长久的在一起?就算有感情,两个人也会累。
苏简安的离开,只是让这个家回到了原来的样子,她却感觉像是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什么被剥离了,每个角落都变得格外空旷,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。 苏简安两眼一闭,想晕死过去算了。
“哇”洛小夕粗略扫了一眼酒架上的酒,“你们家陆boss够腐败的啊,果然是只钻石壕!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赢了算你的。”
苏亦承跟着她停下脚步:“怎么了?” 可现在听他的语气,他根本就忘了这是她送的?也对,他领带多嘛,怎么可能记得住哪条是谁送的?
所有都以为他无所畏惧,其实他有弱点,他也害怕很多东西,怕苏简安离开,怕她不愿意醒来,怕她不肯再当他的妻子。 “我不管!”洛小夕纤长的手一挥,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你要对我负责!”
陡坡下面是一条还算宽敞的路,他打量着,呼吸从来没有这么急促过,心脏被揪得很紧,泛出细微的疼痛来。 沈越川拿着文件的手僵在半空中,满脸的不可置信,“老大,你没搞错吧,这个时候……补办婚礼?”
结婚后,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,于是全听她的,他只管陪着她、配合她,在她害怕时抓紧她的手。 那些照片,是跟踪她的陈璇璇拍下来寄给杂志社的,他知道。
“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。”医生说,“我给你开些止痛药,吃了就会好了。” “呼啊,呼啊……”紧接着,是诡异的人声。
洛小夕搭着沈越川的手借力站起来,擦干了眼泪:“谢谢你。” 洛小夕兴冲冲的跑去拉开门:“多少……”
“康瑞城回来越早越好。”他的声音那样冷硬,透着一股阴森的肃杀。 洛小夕想起半个月前秦魏的话,秦魏明着告诉她苏亦承和那些女人并没有断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