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给苏简安盛了一碗,示意她吃,苏简安盯着白粥里的鱼片,有些忐忑。 苏简安不想承认自己吃醋了,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有经验的男人……上手总是非常快。
“不能不客气啊。”唐铭说,“要不是你点头答应,我估计我这辈子都请不动陆大总裁。哎,那个你们随意,我去招呼一下媒体。” 她明明知道,只要她否认,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。 “陆太太,陆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你觉得陆先生能处理好吗?”
慌乱不已的建筑工人、警察、媒体,还有承建公司的人,更有其他几期闻风赶来的居民围在警戒线外,众人议论纷纷,寂静的黑夜中显得人声鼎沸。 洛小夕无聊的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,研究了半晌墙上那幅画也研究不出什么名目来,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听见苏亦承的脚步声,他走近来打量了她一通,“不是说回家吗?怎么跑来了?”
第二天。 苏简安拉开一张椅子,坐在窗前晒太阳。
苏简安没说话。 那头的苏亦承愣了愣:“沈越川去找你了?”
走出暖气充足的酒店大堂那一刻,寒风迎面扑来。她突然觉得,今年的冬天要开始变冷了。 “好。”韩若曦说,“一个小时后,林民路的XX会所,记得准时到,我不喜欢等人。”
“长能耐了啊!”父亲的茶杯狠狠的砸过来,“为了一个已婚的女人,脱下白大褂就能打记者了是吧!在警察局呆久了,忘记自己姓江了是不是!” 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,平均不过八十几年,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,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,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,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,哪里都去不了,梦想也追不动了。
想起刚才那股不好的预感,苏简安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萧芸芸:“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吗?” 洛小夕的眼眶忍不住发红,却努力的让唇角上扬:“你们还想再休息一天对不对?那好吧,我不吵你们了。”
“放心啦。”苏简安咬了一口苹果,“我知道。” 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,直到镁光灯疯狂闪烁,她才反应过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记者。
苏简安却不能。 终于,脚步停在房门前,他缓缓推开深色的木门。
闫队凭着职业直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。 “冷静。”苏亦承说,“我昨天早上开始怀疑的,至于简安……她昨天晚上才察觉的。”
洛小夕下意识的环住苏亦承的腰稳住自己,闭上眼睛回应他,慢慢的,修长的双手像有意识的藤蔓一样,攀上他的脖颈,缠紧,再缠紧…… 可是一有动作,又被陆薄言按住了。
陆薄言却躲开她的目光,近乎蛮横的说:“不为什么,换了!” “也没什么好看的。”苏简安故作轻松的回过身,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这么早过来,今天不是应该很忙吗?”
奇怪,他的表情明明那么冷硬,双唇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柔|软。 她抬起头,正好对上陆薄言黑沉沉的双眸,他的眸底,隐忍着一股痛。
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,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,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。 “你……挑的?”苏简安不可置信,“怎么可能?”
她还没搞清楚老洛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,也就暂时不和苏亦承说,回复他没事,只是老洛想她了,让她回家一家人一起吃顿饭。 将自己缩成一团,伤害也许就能减到最小。
当天,苏氏的股票重新上涨。 接下来就进|入了问讯流程,苏简安和陆薄言在法医办公室里等结果。
苏简安关了网页,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。 再说,那天她那样决绝的从医院离开,陆薄言应该是恨她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