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苏亦承都说不太清楚原因。 可是洛小夕暂时还不想要孩子,苏亦承也是一副随她意的样子。这个话题,除了洛妈妈偶尔会提起,洛小夕一直以来都是刻意回避的。
萧芸芸才发现沈越川这个人的神奇之处。 套间内只剩下苏韵锦一个人。
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学校里,被人指着后脑勺唾弃是没人要的孩子的沈越川。 两个月后,江烨成了公司的正式员工,薪水高了不少,他发薪水那天,苏韵锦借着庆祝之名,拉着江烨去吃了一顿正宗的中餐。
苏韵锦挣脱江烨的怀抱,跑回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:“你跟我说过,你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,身上只有这一样东西,你猜是你父母的结婚戒指。这个……想想还挺有意义的。你想跟我结婚,用这个跟我求婚啊。” 江烨把苏韵锦的手按在他的胸口,另一只手滑到她的腰侧,有些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:“傻瓜,睡吧。”
不管在外面是什么形象,在公司里,沈越川一直是一副敬业又专业的样子,陆薄言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庆幸又满足的神情,突然明白过来,这一次沈越川是真的栽了。 苏韵锦头也不抬,闷声问:“为什么?”
萧芸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:“我真的不懂。” 自夸了一通,萧芸芸依然脸不红心不跳,换好药后,拿过纱布缠上沈越川的伤口,最后撕开绕一圈,熟练的打了一个活结:“好了,不要碰水,不要乱动,伤口这两天就能好很多。对了,晚上还要再换一次药。”
很快地,一阵警笛声穿透防火门传进来,沈越川推开门走出去,正好看见高光和几个年轻的男女被押上警车。 很久以后,萧芸芸回想这一刻,苦笑着和苏简安说:
“……” 每当这个时候,苏韵锦都会从梦中惊醒,那种懊悔和慌乱的感觉,像一只长满了刺的手牢牢抓|住她的心脏,她只能用烟来缓解。
一路上,萧芸芸紧紧抿着唇,无论如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,逼着自己拿出面临大手术时的冷静和自制力,硬生生的把那股心如刀剜的感觉压下去。 “噢。”苏简安饶有兴趣的样子,“那你要吸引谁的目光?”
“哎?”萧芸芸一脸茫然,“你怎么知道……昨天晚上我和沈越川在一起?” 他不问还好,这一问,苏韵锦直接泪崩了。
如果萧芸芸答应了,沈越川正在进行的计划势必会受到干扰。 萧芸芸夺回自己的包挎到肩上:“沈越川……”
执行任务的时候,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爆发力,居然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。 她应该从来没有迫切的希望过,或者哀求过什么。
“哎……”萧芸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脚下一个趔趄,整个人跌进沈越川怀里,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,沈越川的手还扶在她的肩上,看起来像极了抱着她。 所以他固执的认为,接下来的每一个二十几年,他也都不需要亲情。
“……” 苏亦承说:“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,你就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和力气去恨另一个人了。”
沈越川本来就不舒服,又喝不少酒,不适的感觉比刚才更加明显了,但跟着陆薄言在商场浸淫这么多年,他早就学会了伪装。 想着,萧芸芸掀开被子下床,发现她的鞋子整齐的放在床前,旁边还贴心的放了一双拖鞋。
他恍恍惚惚的坐起来,“许佑宁”三个字已经在唇边,那人却突然转过身来,笑眯眯的看着他:“小七,醒了?” “越川,以后……如果……”苏韵锦的眼眶里泪光闪烁,她哽咽着,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不过,看在沈越川极少夸她的份上,她勉为其难的选择高兴吧。 萧芸芸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苏简安的下文,不明所以的看着苏简安:“表姐,你想不明白什么啊?”
沈越川很欣慰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:“小家伙将来指定有出息!” 一下接着一下,每一下都泄露出她的紧张。
沈越川很确定,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,老Henry只是在扯,他真正的目的,是让他和苏韵锦多接触。 “这些我都会替你安排好。”沈越川替Henry打开出租车门,“下次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