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中,她想起陆薄言。
苏亦承就真的没有动,直到电影只剩十几分钟了才去洗澡。
这次,陆薄言终于睁开了眼睛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苏简安脸上的笑容。
举着相机的摄影师偶尔要求洛小夕摆出什么姿势,她总能摆得很好,自由发挥也十分自然,摄影师满意的不停按下快门,她的姿势就被定格到了相机里。
洛小夕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:也许他们能在一起。
一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沉得像六月突变的天,乌云压境,风雨欲来。
新摘的蔬菜上还沾着水珠和泥土,活鱼在塑料大盆里蹦跳着溅出水珠,说不清的难闻味道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窜进人的鼻息,洛小夕一进来就后悔了,深深的皱起眉,苏亦承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。
医院。
她回过头,借着微弱的灯光,看见了陆薄言脸上的忧虑。
看来那件事,对他的影响并不大,被改变的人只有她。
要回家,就要先下山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安分了,把头埋到苏亦承的胸口,任由苏亦承把她抱进浴室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,这是你第二次走秀。”主持人问,“按理说你的舞台经验还很不足,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反应呢?我刚才都为你捏了一把汗,心想完了。但看见你做出那个反应后,我真的很想过来拥抱你。”
苏简安想得正费力,突然有人从身后拥住她,她“唔”了声,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,还来不及说什么,他温热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肩颈间。
电话那头的洛小夕无端陷入沉默。
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