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既往,陆薄言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,日程安排紧俏得连说一句闲话的时间都要挤才能有。 “呃,是,叫陆薄言。”东子搞不明白了,陆薄言在商场上名气那么大,康瑞城为什么单单这么在意这个姓?
但是,这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陆薄言笑得……和早上一样诡异啊! 最后,方正只能发闷闷的唔唔声,别说外面了,就是走到化妆间门口去都会听不见他的声音。
“你是要去找简安?”沈越川呵呵了一声,“怎么?不和人家离婚了啊?” 陆薄言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,已经放下“江山”不管了;苏亦承也发现了真爱。他……靠,他也要恋爱,也要理直气壮的翘班!
苏简安一睁开眼睛就开始等着陆薄言回家,而苏亦承一醒来,就在等洛小夕过来找他,这是昨天洛小夕亲口承诺的。 洛小夕懵了一下苏亦承这是什么意思?穿上衣服变回人模狗样了就想不认账?
“苏亦承,”她哀求道,“帮我。” 自从和苏亦承在一起后,她那套小公寓就形同虚设了,工作和回家之外的时间,她都在苏亦承这里,自己公寓里的东西几乎都搬了过来,所以行李收拾起来,几乎什么都不缺。
她忙忙掉头,努力装出一副根本看都没看陆薄言的样子。 他递出支票,或者是一串钥匙,两人的关系就回到再普通不过的普通朋友。
秦魏说:“这里说不方便。再说,你去公司不是快要迟到了吗?” 狂喜像密密匝匝的雨浇在头上,洛小夕下意识的抓住了苏亦承的衣服。
“咦?这十几年你一直记得这件事吗?”苏简安好奇的看着陆薄言,“还是跟我结婚后听到我抱怨你骗我,你才想起来的。” 陆薄言沉吟了一下:“为什么不让你哥带你去?”
也许是熬了夜的缘故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 吃饭的时候,老洛给洛小夕夹了她平时总嚷嚷着要吃的大盘鸡:“小夕,记住,太容易得到的,男人往往都不会太珍惜。”
他终于生起气来:“洛小夕,你走路都在看什么!” 想着,苏简安猛地意识到什么,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:“庞先生和庞太太最终挑中我给他们儿子当家教,还给我加倍的薪水,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?”
对不起,你怪我吧,或者骂我,怎么对我都行,她想这么说,可懊悔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汪洋里,一股什么堵在她的喉咙口,她眼眶发热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,心里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。 过了几天,苏简安才明白陆薄言这笑是什么意思陆氏的大boss并不是她的专职司机,有时候陆薄言要查收邮件、和助手秘书通电话,开车的人就变成了钱叔。
他的尾音里,俨然带着警告。 闭上眼睛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陆薄言慢条斯理的换鞋:“这里离你们警察局只有五分钟车程,你可以不用这么急。” 过去,新的一天来临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和昨天的区别无非就是要看的文件、会议的内容不同了而已。
如果还有来生,他一定听从心底深处的声音,去找苏简安,告诉她他爱她,陪她度过每一段岁月。 苏亦承双手合十,用两个拇指按摩着眉心:“小陈,替我办件事,做得隐密一点,不要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旅游业的发展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小镇带来什么改变,丝毫嗅不到商业味。 那时候陆氏已经强大到无法被轻易撼动,但他没有答案。
怕陆薄言误会什么,她又慌忙输入:我只是不小心戳到屏幕了,你可以无视我。 她“咦”了声:“徐伯不是说把行李送回你房间了吗?”
“……”洛小夕瞬间就丢了百分之五十的血量。 苏简安不是不挣扎,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挣扎,再说她身上有伤,也无法挣开陆薄言。
两个人腹背相贴。 爱?
“可是小夕有事。”苏简安叹着气说,“昨天晚上她拿着刀去找秦魏,被警察带走了。” 清晨的阳光在窗前铺开,陆薄言闻着她的黑发上传来的淡淡香味,心里有什么快要满溢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