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陆薄言,舌头都捊不直了:“那个,那个……”
陆薄言看了看时间:“我先去公司处理点事情。”顿了顿,又对苏简安说,“妈和小夕陪着你,我晚上回来。”
苏简安突然觉得,这帮人都好腹黑,她还是好好吃饭,谁都不去招惹最好。
已经没有意义了,也再没有联系的必要。
没错,对于她来说,手机和ipad就是她的小老公。
她这一辈子,大概是逃不出陆薄言的五指山了。
洛小夕还想再补一脚,化妆间的门却在这时被踹开了。
“会议可以推到明天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握|住苏简安的手,“简安,我们回A市好不好?你生我的气,但是不值得耽误自己的治疗,A市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。再说,你不好起来,怎么气回我?”
她瞪大眼睛:“你进来干什么?我在沙发上给你铺了床单放了枕头了!”
她只是不想陆薄言这么累,陆薄言却曲解了她的意思。
洛小夕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抱了抱母亲,“我拿了冠军,就等于在那帮人脸上扇了一巴掌!你等着啊,我一定把面子统统给你赚回来!”
她拉着苏简安站到前面去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仿佛已逝的丈夫就在她的眼前,说:“这是简安,薄言的妻子。你要是还在就好了,就能亲眼看看我们儿媳妇有多漂亮。”顿了顿,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么说你会不会不高兴?也许你现在能看得到我们呢?”
远在公司的苏亦承几乎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。
透过他的眼睛,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,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。
洛小夕尚未作出反应,苏亦承已经闪身进来,木门这才“啪”的合上。她笑了笑:“呐,加上昨天晚上,你承诺给两次了,不许食言!”
母亲意外长逝,所谓的家一’夜之间翻天覆地,苏亦承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意识到力量是多么重要的东西。陆薄言接过衣服,心疼的蹙眉:“困了怎么不自己先睡?”
她半认真半开玩笑:“这样看来,我要到下辈子才有机会……”汪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薄言。
他的心跳,突然变得急促起来。不同的是苏简安和陆薄言。
洛小夕接过衣服,心情复杂的走回客厅。她低着头赶路,湿透的衣服把身体沁得冰凉,可眼眶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起来。
不等苏简安想出个答案来,她就看见陆薄言的睫毛动了动,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,装作还没醒来的样子。但想起陆薄言已经耍过不少次这样的“流|氓”了,又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