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半个字都不信:“医生护士就在一楼,沈越川也在,你大可以把我扔给他们。”
两个人聊了没多久,酒店的服务生送来两碗热腾腾的云吞,鲜虾馅的,也许是苏亦承叮嘱过酒店厨师,虾仁的去腥工作非常到位,同时又完整的保存了海鲜那份独有的鲜美,汤水也是馥郁可口,吃完,萧芸芸大呼过瘾。
这一觉就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他好像一直在睡觉,又好像一直在做梦。
不知道呆站了多久,她闭了闭眼睛,掏出手机拨通韩若曦的电话。
他压抑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:“你在哪里?”
陆薄言的手越过苏简安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,看了看时间:“一点。”
挂了电话,放下还显示着“陆薄言重病入院”新闻的平板电脑,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。
“是的,在范会长的生日酒会上,也就是前几天,她确实说过要我们媛媛死。这种话这些年她也是挂在嘴边的,平时她再凶狠我们母女都忍了。谁想到,她真的这么歹毒……”
他不是厌恶韩若曦,而是连看都不想看见这个人,更别提与之交谈。
从苏简安被带进审讯室开始,陆薄言就一直站在这儿,神色冷峻疏离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的四周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轻易没人敢靠近他。
“比如”苏简安戳了戳陆薄言的脑袋,“这个地方。”
“我不是有意伤害你,更没有想过瞒你一辈子。”苏亦承粗砺的拇指抚上洛小夕的脸颊,被她打开了。
“简安,”陆薄言说,“我要赶去公司了。”
“死丫头。”老洛责怪似的点了点女儿的眉心,动作间却充满一个长辈的爱怜,“我才刚出院呢,也不知道让着我一点。”
苏简安一瞬间明白过来陆薄言要做什么,摇了摇头:“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