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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佑宁这才反应过来，康瑞城是替她担心医生的事情。
有了阿金这句话，穆司爵放心不少，挂了电话，天色已经暗下去。
许佑宁背后一寒，恍惚有一种感觉，以前那个冷血无情的穆司爵又回来了，他不会再呵护她，不会再对她心软，更不会手下留情。
许佑宁权当没有听见穆司爵的话，自顾自问：“康瑞城洗钱的证据，是不是你提交给警方的？”
“……”
“挺重要的。”许佑宁并没有考虑太多，实话实说，“穆家和杨家是世交，穆司爵不可能不管杨姗姗。”
幸好，他们并不真的需要对付许佑宁。
医生叮嘱过，不能让许佑宁受到任何伤害，特别是见血。
康瑞城并没有太注意阿金的一举一动，挥挥手：“去吧。”
陆薄言虽然失望，但是康瑞城一向谨慎，阿金没有消息，其实也可以理解。
她看向穆司爵，目光已经恢复一贯的冷静镇定：“昨天晚上用狙击枪瞄准我的人，不是你的手下吧，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？”
她笑了笑，神色柔和，吐出来的每个字却都犀利如刀：“其实，一个人让别人看了笑话，往往都是那个人自己上演了笑话。”
相对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安宁，这个晚上，穆司爵注定无法平静。
许佑宁不置可否，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杨姗姗在一个很特殊的环境下长大，她距离血腥和刀枪很近，可是，因为父亲的疼爱，她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过一些残忍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