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苏简安二话不说回房间,陆薄言一下车就紧跟上她的脚步,却还是被她反锁了房门。
中午,一篇题名《韩若曦苏简安无人时争吵,疑似不和》的报道被各大八卦网站转载,附上的照片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楚,但确实只有苏简安和韩若曦两人。
陆薄言端详片刻她的神色,心中了然:“你想说你和江少恺的事?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可身体的承受能力似乎已经达到极限,她不行了,撑不下去了。
穆司爵居然没有发怒,反而是愿闻其详的样子,“说来听听。”
韩若曦扭头,“别提他!”
无论知道后会如何,此刻,陆薄言还被瞒着,正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和一众股东开会,沈越川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主持会议。
陆薄言突然扣住她的手,劲道一施,她就像投怀送抱一样跌进他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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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小姐。”苏简安突然开口,“谢谢你来看薄言。”说着自然而然的挽住陆薄言的手,全程挑衅的看着韩若曦。
陆薄言上楼换了一套居家服,刚出房间就接到沈越川的电话,想了想,还是进书房去接听。
挂了电话,放下还显示着“陆薄言重病入院”新闻的平板电脑,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。
江少恺略感头疼,男同事的酒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替苏简安挡下,但是小影……比男同事难缠多了。
一个小时后,阿光发来消息,说他已经拖不住了,警察回来了。
他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阿光是他的随身保镖,车子一停下,他就从副驾座上下来替许佑宁拉开了车门。但这只是表面上的,实际上他是在用肉身之躯挡住车门,不给别人趁车门打开时机射击穆司爵的机会。
“第一,我和苏洪远已经断绝父女关系,我姓苏,但早就不是苏洪远的女儿了。第二,我丈夫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什么叫帮你们是理所当然的?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想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,包括逼死我妈?”无论如何,这一刻,她真的相信霉运再也不会降临到她的头上。
陆薄言搂紧她:“只要找到愿意贷款的银行,我就能处理好所有事情。你不要担心,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,嗯?”洛小夕空洞的点点头,她也希望没什么大事。
她却不肯缩回手,兀自陷进回忆里: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,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,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,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他们在美留学的时候,江先生和江夫人半年去美国看江少恺一次,所以苏简安和他们还算熟稔。
她做了一个梦。陆薄言略感意外:“你确定?”
脑袋是空的。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,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,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……